倒數
每年最後的一夜,
我也要從十倒數至一,
彷彿一年這樣完結才算完美。
我在努力回想我曾經歷過那些倒數的日子,
跟誰,在那裡,以及發生過的事。
然後發現,
每一年陪伴著我的人,
如今都不在身旁 --
有些跟我分別,有些身在異鄉,有些不再相見,有些已然離世。
活像一個詛咒。
儘管每次的十到一都是愉悅地渡過,
卻在此時此刻,
每一個數字都刺痛著我的心房。
每年最後的一夜,
我也要從十倒數至一,
彷彿一年這樣完結才算完美。
我在努力回想我曾經歷過那些倒數的日子,
跟誰,在那裡,以及發生過的事。
然後發現,
每一年陪伴著我的人,
如今都不在身旁 --
有些跟我分別,有些身在異鄉,有些不再相見,有些已然離世。
活像一個詛咒。
儘管每次的十到一都是愉悅地渡過,
卻在此時此刻,
每一個數字都刺痛著我的心房。
You've got the best of both worlds
You're the kind of girl who can take down a man,
And lift him back up again
You are strong but you're needy,
Humble but you're greedy
And based on your body language,
And shoddy cursive I've been reading
Your style is quite selective,
Though your mind is rather reckless
Well I guess it just suggests
That this is just what happiness is
And what a beautiful mess this is
It's like picking up trash in dresses
Well it kind of hurts when the kind of words you write
Kind of turn themselves into knives
And don't mind my nerve you could call it fiction
But I like being submerged in your contradictions dear
'Cause here we are, here we are
Although you were biased I love your advice
Your comebacks they're quick
And probably have to do with your insecurities
There's no shame in being crazy,
Depending on how you take these
Words I'm paraphrasing this relationship we're staging
And what a beautiful mess this is
It's like picking up trash in dresses
Well it kind of hurts when the kind of words you say
Kind of turn themselves into blades
And kind and courteous is a life I've heard
But it's so nice to say that we played in the dirt oh dear
Cause here we are, Here we are
Here we are...
We're still here
What a beautiful mess this is
It's like taking a guess when the only answer is yes
Through timeless words, and priceless pictures
We'll fly like birds, out of this earth
And times they turn, and hearts disfigure
But that's no concern when we're wounded together
And we tore our dresses, and stained our shirts
But it's so nice today, oh the wait was so worth it.
又是離散我想我或許已經習慣各種各樣的離散我已不會為此太哀傷從相識到熟稔的過程由一開始便知道有一個終結就如人生如經文所說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毀有時建造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捨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我想我相識一個人也有時相處有時了解有時關心有時喜歡有時不可喜歡有時疏離有時淡忘有時希冀有時破滅有時有時我希望明天醒來便甚麼也記不起只記起聚散有時。
每天默念一百遍,這篇,
像帶某種神奇力量的禱詞。
只要我一閃念間感到對方有如一個毫無生氣的物體,就像一個標本,我的情侶也就被勾銷了,對他的慾望也隨之回復到我的慾望本身;我渴求的是自己的慾望,而情侶不過是它的附屬品而已。一想到如此了不起的事業,我就興奮無比,而原先為此臆造出來的人物則被遠遠地拋在了腦後(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我很高興能貶低對方來擡高自己):為了想像,我犧牲了形像。假如有一天我得下決心放棄對象,那讓我感到特別難受的是想像的喪失,而不是其他東西。那曾經是一個多麼珍貴的結構,我傷心的是愛情的失落,而不是他或她。
〈追求愛情──勾銷:兩隻鴿子〉──《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許久以來第一次,我想起了媽媽。我想我了解為何她在生命來到終點時找了個「男朋友」,為何她會玩這種重頭來過的遊戲。即使是在那裡,在那個生命逐一消逝的養老院,夜晚依然像個憂鬱的休止符。與死亡那麼靠近的時候,媽媽必然有種解脫之感,而準備重新再活一次。這世上沒有人,沒有任何人有權為她哭泣。我也像她一樣,覺得已經準備好重新再活一次。彷彿那場暴怒淨化了我的苦痛,掏空了我的希望;在布滿預兆的夜空下,我第一次敞開心胸,欣然接受這世界溫柔的冷漠。體會到我與這份冷漠有多麼貼近,簡直親如手足。我感覺自己曾經很快樂,而今也依舊如是。為了替一切畫上完美的句點,也為了教我不覺得那麼孤單,我只企盼行刑那天能聚集許多觀眾,以充滿憎恨和厭惡的叫囂來送我最後一程。
《異鄉人》,卡繆/著,張一喬/譯
K,其實我是想跟妳說生日快樂的,
可是最終也沒有。
我沒有從電話中祝福妳,
也沒有在網上任何一個地方給妳留下片言隻字,
我只是默默地在心底裡跟妳說。
在這一個對於妳非常重要的日子,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快樂。
我想起,
在分別的時候說過,
我們猶如親人般的關係,
從此便會慢慢化成塵土消逝。
妳表示不相信,
可是我卻能預見,
預見著不能改變的現在。
可不是嗎?
從那天我生日,妳在話筒那頭跟我分別,
我已能看到,我們不只再回不去那從前,
甚至未來,都一併被毀滅了。
就如同死亡一樣。
如果妳的生日是紀念妳的出生,
那麼,我的生日便是紀念我倆關係宣告死亡的日子。
假如,
再次讓我聽到那些令人溫暖而動心的說話,
我還能敞開心扉去相信嗎?
在我陶醉於溫婉話語的瞬間,
心中消不退的疤痕便提醒著我:
那些,也許是謊話。
那些,也許是幻想。
還記得心被吃掉時的痛和無助嗎?
你的心,還剩下多少能被吃掉?
今天乘小巴時忽然想起,
兩天後便是妳的生辰。
為甚麼會想起呢?
是因為妳誕生的那天是平安夜,沒法忘記;
又或者,根本是我從前在自己體內,
為妳定下的生理時鐘還在運行中。
越來越不明白,
我們為何要記下各種日子。
那些值得欣喜的、令人心碎的時光,
在那時那刻,便已然消逝。
就算我們窮盡一切方法去記下,
得到的,都不是那刻的感受,
而是惘然。
跟她相處令我想起從前的K。
傻氣又溫暖的微笑、澄明透徹的瞳孔,
還有那弱小而惹人憐惜的身影。
她年紀比K小,
大概那時K的笑容也跟她一樣,
像個小孩般天真爛漫。
最近每天我都好像回到了過去那些美好的日子。
我看著她一臉微笑,單純地跟我訴說著人與事,
便覺得欣喜。
我想我還是很掛念K。
那個已經消失了的K。
總有這麼的一剎那,會對身旁的人動心。
好像每個待在我身邊的人,也可能是命定的那位。
當每一個人我都可能愛上時,
那所謂命中注定的、一生一世的--隨您怎樣稱呼也好,
其實都不存在。
一切只是巧合。
可能是一個決定,一句說話,一次錯誤,
又或者只是蝴蝶在我身旁把翅膀多拍了兩下,
就這樣,我便迷戀上這麼一個她。
如果我從千憶人中戀上她,
她會說是緣份,我會說是巧合。
我會告訴她,
我們在一起是沒有依據的,
世上還有甚麼比「我愛她」這種東西更不可靠?
仍然被過路人的對望吸引 很需要驟眼的緣份
仍然為了葉兒就暗戀森林 裝飾最空白時份
從來沒有念頭 想愛甚麼人 因此也沒太多遺憾
誰人站到面前 亦似有可能 因此也容易變心
討妳歡心 因妳剛剛靠近 唇邊恰巧需要那微溫
吻就吻 甚麼都不要問 忘形才是面前的責任
請放心 不會終生抱憾 明天一位比妳更殘忍
背叛我 別帶著仁慈和側隱 我這麼容易愛人
誰來就抱著誰戀愛是本能 不必當獨有的榮幸
誰名字會劃成耀眼的疤痕 比起那懷念更深
討妳歡心 因你剛剛靠近 唇邊恰巧需要那微溫
吻就吻 甚麼都不要問 忘形才是面前的責任
請放心 不會終生抱憾 明天一位比妳更殘忍
背叛我 別帶著仁慈和側隱 我這麼容易愛人
我不是因為演得不好而覺得沮喪,
也不是因為只有我沒有進步而失望,
我只是為自己不能釋放情感這件事而覺得悲哀。
其實我是了解的。
那時那地,我也是愚蠢地被背叛,
我也是一樣的心碎、一樣的憤怒、一樣的失控。
只是我,總不能把回憶裡那一刻的感覺再挖出來。
我曾想過,是藥劑的關係。
但事實上,是我。
也許是自我保護的本能。
那些曾令我痛心欲絕的事,
雖然還是會恆常的浮現,
但是那一瞬令我崩潰的感覺,
我又怎可能,
像在抽屜中拿出舊照那般隨心所欲?
轉變我的靈魂,
我不想憶起那一事一物。
為何那些快樂與哀傷的事,
每天都要在我心重演一次?
有時我想,我寧可跟事與物戀上,
也不要墜入那些溫暖而又令我沈溺的戀人之中。
我如何,可再拿出勇氣去面對那種命定的離別?
那些宿命般的事情,
就像太陽和月亮在我頭頂上交替,
我無能力改變,
只是預見。
南方三月的陽光,單純的笑,
情書、吻、我們的音樂,
手織的領巾、布偶、不再動的手錶......
還有那些,稱之為愛的,
最後剩下甚麼?
喝醉後醒過來時我甚麼也記不起。
依稀記得,
從a點趕往b點的原因;
抵步時走上樓梯,
搖搖晃晃地坐在喫茶店中的一張椅子上,
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做了些潛意識中不自控的動作,
喝了記不得是甚麼的飲料,
之後便是一片漆黑。
醒過來,
我只覺得我甚麼也沒有。
時間、回憶、自身,
這些東西都好像不再屬於我。
只剩下喝醉前的片段殘影,
以及坐上計程車前的那點溫暖。
被包裹,
被綑縛,
被牽絆。
是否藥劑的影響,
把我的情感封閉,
才不致抑鬱,
才不致令我想起從前?
別人也能看出,我是如此的把自己壓抑著。
我害怕,但我不了解我在怕甚麼。
何時我才可釋放出來,
去設計,去演戲,去愛?
Oh, I went to the Doctor
I said, Doctor, please
What do you do when your true love leaves?
He said, the hardest thing in the world to do
is to find somebody believes in you.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And so I went to the Whippoorwill
I said, Whippoorwill, please
What do you do when your true love leaves?
He said, I only had but one trick up my sleeve
I sing it over and over 'til she comes back to me
I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I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Oh, I went to a Whale
I said, Killer Whale, please
What do you do when your true love leaves?
He said, I only had but one trick up my sleeve
I sing it over and over 'til she comes back to me
I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I make a sad, make a sad, make a sad, sad song
Oh, I went to my Mama
I said, Mama, please
What do you do when your true love leaves?
she said, the hardest thing in the world to do
is to find somebody believes in you.
昨晚,我做了夢。
妳再次出現在夢中。
我收到了妳的囍帖,
跟囍帖一併寄來的是妳跟他的結婚照。
夢中的我看著照片,
臉上沒有浮現出那預期的哀傷,
只是看上去有點惘然。
不知凝望了妳那幸福的笑臉有多久,
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在觀察著自己。
之後發生的事我已記不起。
如果夢都是有其隱喻的話,
那麼這夢一定是代表著甚麼。
只是,我還沒有足夠的智慧去明白而已。
獨自一人睡了多久?
我偶爾會想起從前。
想起從前我總是躺在妳旁,
呆呆地看著妳熟睡的樣子。
我喜歡仔細地觀察妳熟睡的模樣。
看那隨著呼吸起伏的身體,
看那手指不經意的跳動。
看妳轉換睡姿,
看妳的背影,
看妳的髮散在靠枕上。
有時會見到妳在皴眉,
聽到妳迷迷糊糊的夢話。
最近我睡覺時會把一隻手按著牆壁。
彷彿當我感覺著那冰冷的牆時,
妳和孤獨便不會走進睡夢中。
不!米連娜,我們以為可以在維也納相聚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根本不可能。我們當時也沒有那樣的可能性。我從「我們的籬笆」上看去,只用手抓住籬笆的上半部,手被扎得皮破血流,然後又掉了下來。一定還有其他的可能性,這世界充滿可能,只是我還不認識它。
布拉格,一九二零年十一月中
《給米蓮娜的信》,法蘭茲.卡夫卡/著,彤雅立、黃鈺娟/譯
凌晨三時。
超時工作後的我座在計程車上。
很累。
身體很累,精神也累。
計程車司機出奇地沒打開收音機,也沒說話。
但我在這個難得的情況下還是睡不著。
望著車外無人景色的我在想,
我是如何支撐下去的呢?
口邊常抱怨著不願超時工作的我,
潛意識中是否極其渴望著,
工作把我的寂寞填充?
好讓我不再思考任何事,
以及那些離我而去的人。
看,魯賓遜必須接受招募,而去作危險旅行,遭受翻船和許多的苦難,而我只要失去妳,就成了魯賓遜。但我也許比魯賓遜還要像魯賓遜,他還有小島、星期五以及各種東西,最後竟然還有船來接他,幾乎使一切都變成了夢,而我,什麼都沒有,連名字也給了妳。
布拉格,一九二零年九月七日
星期二
《給米蓮娜的信》,法蘭茲.卡夫卡/著,彤雅立、黃鈺娟/譯
這是漫長的一年。
認識了不同的人,
完成了不同的事。
事情擠擁得,
令我忘了在哪天說要忘掉過去。
而我也一點一點地感覺到,
我,就是被過去所支撐著的。
我能想像,當把過去都忘掉時,
我的身體會輕薄得如麈土飄散。
妳告訴我妳最近搬家了。
這令我想起妳的舊居,
那紅磚塊建成的雙層房子。
屋子的一切我還清楚記得,
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回憶。
客廳是我跟妳第一次擁吻的地方,
廚房裹完成我們的蛋糕,
妳用家裹的鋼琴教懂我彈 Canon D......
K,妳那舊居賣掉後會被推倒嗎?
這幾天,我腦中總是浮現那紅磚塌下的情景。
我彷彿可以聽見,
房子被破壞時那金屬跟磚塊的撞擊聲,
還有玻璃的碎裂聲。
每一塊紅磚掉落時,
我的心都好像往下沉了一點。
K,我想我還是像從前般,
只懂站在遠處,
朿手無策的看著一切崩毀。
對方是我的知識財富,只有我認識他,是我使他生存於他的真實之中。除了我,任何人都無法了解:「我不明白,別人怎麼能夠愛她,怎麼有權愛她,既然我對她是那麼一往情深,除了她之外,我不知道、不認識也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反過來說,我也是由對方所創造:由於有了對方,我才感覺到「我的自我」。我對自己的了解要勝過所有那些人,他們忽視了我身上的這一特徵:我是戀人。
(盲目的愛情:這話不對。愛情使人睜大眼睛,使人有明見:「我對你有絕對的認識。」好比秘書和上司之間的關係:不錯,你可以任意支配我,但我對你卻了如指掌。)
〈真實──絕對的知識〉──《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我忽然覺得一點也無法記起您的臉。只有您穿梭在咖啡館桌間的模樣,您的身形,您的裙裝,這些仍在我眼前。
一九二零年四月
梅蘭 - 下城,奧圖堡旅館
《給米蓮娜的信》,法蘭茲.卡夫卡/著,彤雅立、黃鈺娟/譯
我預見,我快要跟自己說再見。
前方是一個選擇、一條岐路,
通常有『對的』與『不對的』兩個終點。
我看到選擇另一條路的我,
跟我在岔口分別,走得遠遠的。
好像很快樂似的背影。
而我,跟大家一樣,
總是選中不對的,
因為我已看不到他了。
這並不是說,我想像自己的死不會給人留下遺憾:訃告無疑是會有的:但是儘管有哀悼--我並不否認這一點--我看到他人的生活照樣繼續著,依然如故;我看到他們一如既往地忙於自己的事務,孜孜於他們的消遣,糾纏於他們的煩惱,光顧同樣的場所、同樣的朋友;一切照舊,任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們的生存。愛情本是近乎迷狂的假設(我絕對地需要對方),從中卻殘酷地冒出一個完全對立的念頭:沒有人需要我。
〈令人惋惜──遺憾:生活照樣繼續〉──《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我開始發覺自己在一點一點地改變。
何時起喜歡上從前討厭的青綠色?
從何時開始愛上演戲?
還有何時,適應了妳的不存在?
這些我都不能確定。
新的事物不斷的入侵,
舊的東西慢慢褪色。
我是樂於接受,
還是其實,我只渴望把這些都變成歷史?
因為這樣,
所有失去的便可永遠存在著。
我努力要讓自己明白,一切的事物最後都會失去。不但一切的事物都會失去,而且都有應該不斷失去的理由。已經損壞了的東西,沒有人能夠使之復原。地球就是為此才不停地繞著太陽旋轉。
我覺得,最後只有現實對我來說是必要的。地球繞著太陽旋轉,而月球繞著地球旋轉,這種類型的現實。
《雙胞胎與沉沒的大陸》,村上春樹/著,張致斌/譯
而事情的實質是──這真是個絕大的悖論──我從未懷疑我是被愛著的。我的慾望托形於我的幻覺,給我留下創傷的不是懷疑,而是情人的負心:而只有戀愛的人才談得上負心,只有相信自己被愛著的人才會妒嫉:而對方動不動就負於自己,不愛我──這正是我所悲哀的根源。只有從譫妄中醒來,譫妄才存在,不然就談不上譫妄(只有追溯過去譫妄的意義);
一天,我忽然領悟了我的生活是怎麼一回事:我過去一直是以為我是因為沒有得到愛而痛苦,而實際上是因為我以為愛人是愛我的而痛苦;我生在一團亂麻中,以為自己同時是被愛的又是被拋棄的。誰聽了我這番心聲都會發問,像對待小孩子似的:「他到底想要什麼啊?」
〈為什麼──譫妄:有人愛我〉──《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我病倒了。
四肢疼痛,頭腦在燃燒著。
也許因為發高燒的關係,
從病發開始的昨天我便一直昏睡著。
若隱若現的夢中我看見很多的從前,
多得令我以為自己的生命好像快要燃燒飴盡。
在夢中各種回憶不合理的交疊著:
不停地重覆演著同一個劇本/已不在的爸爸和我一起逛鴨寮街/生病時被她冷落/跟她相擁在沙發看電視
荒旦而又真實。
當我從那怪異的夢境甦醒過來時,
汗完全滲透了衣服,
熱也好像減退了一點。
「想你」是什麼意思?這話意味著:把你忘了(沒有忘卻,生活本身也就不成其生活了)以及經常從那種忘卻中醒過來。通過聯想,許多事情將你牽入了我的語境。「想你」便屬於這種轉喻。因為就其自身來說,這種思念是一片空白:我不是始終在想你;我只是使你不斷重新浮現於腦海之中(與我忘記你的程度相仿)我稱這種形式(這種節奏)為「思念」:除了我這是在告訴你「我沒有什麼可告訴你的」,其他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情書:我「想念」你〉──《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有時,我會突然感覺到妳的體溫。
是真的,不是記憶,
而是實實在在從皮膚傳來的一陣溫暖。
我知道是妳。
因為我認得妳那獨特的溫暖,
甚至能嗅到妳髮端及身體的味道。
我懷疑,妳是否有這麼的一瞬間,
像從前一樣,
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心沉得很低很低,
然後想我緊緊的把抱妳著?
妄想或許是妳的呼喚,所以我才感到妳的溫暖。
其實,可能只是我,想緊緊的抱著妳而已。
在現實的哀悼中,是「實實在在的災難」向我証明情侶已不復存在。戀人的哀痛則不同:對象既未死去,也未遠離。是我自己決定情侶的形象應當死去(也許,我甚至會對他/她掩飾這種死亡)。在這怪誕的哀悼延續的整個階段中,我得忍受兩種截然相反的不幸:我因對方的存在而痛苦(他/她繼續傷害我,儘管不一定是有意的),同時又為他/她的死亡感到悲傷(至少我曾經愛過這個人)。
〈想像之流亡:哀悼形象〉──《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不管戀愛對象變成什麼,他/她消失也好,變成普通朋友也好,我反正是看不清的;結束了的愛情有如一艘不再閃爍的飛船,它遠遁到另一世界去了;本來情人就如一片吵雜聲噏噏作響,但忽然暗啞了(當你尚在預測對方要消失時,那就說明對方絕沒有消失)。這一現象起因於戀人表述的局限:我(戀人)不能說自己的、完整的愛情故事;我是個只能起頭的詩人(叙述者);這個故事的結尾,正如同我自身的死亡一樣,只有別人知道,只有別人能將我的愛情及其結局寫成小說,寫在外在的和神秘的敍述。
〈幽舟:愛情的消失〉──《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這些日子我在做著很多的事把情感沈澱著。
拼命的看書,看各種各樣的書。
偶爾想著從前,和她。
吃力地去忘記過去那快樂的時光。
棄掉自身,然後演繹著不同的人物。
抵受不了令自己失去信心的人和事,把工作辭掉。
靜待著所有的感覺沈積到心的最底處,集結成土壤。
我期望有這麼一天--
當心都乾涸的時候,那土壤中或許會長出什麼新的東西來。
所謂心,我以為就是我奉獻的東西。維特覺得,當這奉獻被退回時,當他捨棄了別人借予他而他自己又不想要的頭腦時,他就只剩下一顆心了。這種說法好像過於輕描淡寫了點,因為事實上,我保留著的這顆心非比尋常,那是顆沉重的心;因奉獻被回絕而沉重,彷彿一股回流的心填滿了我的心(只有戀人和孩子才有沉重的心)。
〈心:沉重的心〉──《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精神病患者生活在恐慌中,生怕自己徹底崩潰(形形式式的精神病症只不過是對這崩潰的自我保護)。但「從臨床角度來說,對崩潰的恐懼實際是對已經體驗過的崩潰的恐懼(原生焦灼)......所以有時需要讓病人知道對崩潰的恐懼正在毀掉他的生活,而他擔心的崩潰已經發生過了」(威尼考特語)。戀人的焦灼似乎也是一回是:害怕將要經受的悲哀,而悲哀已經發生了。從戀愛的一開始,從我第一次被愛情「陶醉」起,悲哀就沒有終止過。最好有人能告訴我:「別再焦灼不安了--你已經失去了他/她了。」
〈焦灼:原生焦灼〉──《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面對寂寞與孤獨時,我總想到過去。
回想起我認識的妳。
那陽光的溫暖,
妳手心的觸感,臉上的笑容,
額上的汗珠和那只屬於妳的氣味,
還清晰的烙在我腦海中。
彷彿一閉上眼便伸手可及的那般真實。
然而妳已不在了。
是那裡出錯呢?
到底是在那一刻開始變化了呢?
我嘗試為那斷裂點作個記號,
可是我怎樣也確認不到。
我想,這種事往後還會不停地重複發生--
關係在不知不覺間變化,
而最後我還是確認不出那斷裂點。
我唯有讓我的人生繼續斷裂下去。我只能這樣。
我覺得,朋友之間需要的只是一種關心,是了解,是一種交心的關係,而不是去分析、去批評。跟本用不著去對不同的朋友使出不同的手段和態度。妳便是妳,可以跟妳做朋友是因為我喜歡妳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妳能夠令我時時刻刻都很快樂。其實,跟妳說明了又如何呢?
作為一個愛嫉妒的人,我得忍受四層痛苦:由於我愛嫉妒,由於我因此責怪自己,由於我擔心我的嫉妒會有損於他人,又由於我自甘沒出息:因此我因受人冷落而痛苦,因咄咄逼人而痛苦,因瘋狂而痛苦,又因太平庸而痛苦。
〈嫉妒:嫉妒者的四重痛苦〉──《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不過這張新臉孔並不合適,它似乎不合你的意,我們可能以為,就像你說的,我抺煞自己的過去,你譴責我怎能把他遺忘,也就是說我背叛了他。我怎麼做都不對,我知道,我不能沈淪在悲哀裡,也不能開創新人生。我必須創造新的位置,一個原本不曾存在的位置,也就是死人的位置。我必須抱緊它,不讓人看見,讓它不會過於顯眼,也不像缺席不在,不會太生氣盎然,也不會太死氣沉沉,我應該克服難題,解決沒有解決之道的問題,你們仍然希望我可以找到平衡,能夠舉止合宜,保持適當的距離。
找到了一種妥協,正合大家的意思。我應該替大家著想,我應該繼續偽裝、調適、扭曲。
《愛情沒那麼美好》,布希姬.紀侯/著,陳蓁美/譯
開始懂了。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無論怎樣也不可能接軌。
我存活在我這邊胡胡鬧鬧的世界,
而妳也安穩地在我不曾接觸的地方中度過。
但我還是懷念著我們在生命中相遇的一刻,
那簡單而愉快的光景。
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我的心還是會偶爾被美好的回憶折騰著。
我們常說:心沉了下去。突然發現,原來都說的太輕易了。當發生了一些事,足以讓你無聲掉淚,那一刻,真的感覺到,心是沉了。是心跳了一下嗎?好像不是。是真的,沉了下去。
- 劉美兒 2009-05-31 21:46
面對對方引人注目的個性,我卻從未感到自己有什麼超凡之處,或者說,我只覺得自己是屬於被歸類的那號人(就好比很熟悉的歸類文件)。但有時候,我也會暫時中止在形像上與對方論高低;我悟出了這樣一個道理:要說真正的觸特性,它既不體現在對方身上,也不體現在我身上,而在於我們的關係。應該把握的是關係的獨特性。我的大半創傷都因俗套造成,我不得不像大家一樣把自己弄成個戀人:妒嫉,感覺被遺棄,感到受挫,和別人沒什麼兩樣。但一旦碰到獨特的關係時,俗套就動搖了,它被超越,被瓦解,而諸如妒嫉什麼在這無法界定,說不清道不明 ── 無法陳述 ── 的關係中也就無從立足了。
〈無類:獨特的關係〉──《戀人絮語》,羅蘭.巴特/著,汪耀進、武佩榮/譯
冷漠真的不容易。
可是我不想再去在意妳對我的想法了。
我不要知道,
妳當天是否快樂,
是否過得好,
有沒有難過之類的。
我不要再被妳看待成比朋友也不如的人了。
既然不能親口跟妳說明,
那麼,我便以行動來表達--
在被妳冷待之前去冷待妳。
為何每次我總在最後才想到自己?
如果我可以,
我寧願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可以真誠地愛上獨處,
心情不被任何人的情緒牽著走。
如果我可以,
我寧願跟妳反目,
以後不相往來,
然後忘掉妳的一切一切。
如果我可以,應該會活得快樂一點。
然而,我就是如此這般存活著的人--
心比較敏感一點,
對事物感受比較深一點,
對情感比較沉溺一點。
要我如何改變,
也變不了那心靈上的本質。
反正我不覺得這樣過活是錯的。
喝得半醉的晚上,
在想著為甚麼那個妳要離我而去,
在想著為甚麼這個妳不再像以往對我那般親切。
在想,實在不該憂鬱。
可以認識到很好的朋友,
也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作家聊天和工作。
她遠借書給我看呢!
這些都是很多人也羨慕不來的。
可是在這個喝得半醉的晚上,
我還是,
很想很想哭。
[Voiceover]
Do I have an original thought in my head?
My bald head.
Maybe if I were happier, my hair wouldn't be falling out.
Life is short.
I need to make the most of it.
Today is the first day of the rest of my life.
I'm a walking cliché.
I really need to go to the doctor and have my leg checked.
There's something wrong. A bump.
The dentist called again. I'm way overdue.
If I stop putting things off, I would be happier.
All I do is sit on my fat ass.
If my ass wasn't fat I would be happier.
I wouldn't have to wear these shirts with the tails out all the time.
Like that's fooling anyone.
Fat ass.
I should start jogging again. Five miles a day.
Really do it this time.
Maybe rock climbing.
I need to turn my life around.
What do I need to do?
I need to fall in love.
I need to have a girlfriend.
I need to read more, improve myself.
What if I learned Russian or something? Or took up an instrument?
I could speak Chinese. I'd be the screenwriter who speaks Chinese and plays the oboe. That would be cool.
I should get my hair cut short. Stop trying to fool myself and everyone else into thinking I have a full head of hair. How pathetic is that? Just be real.
Confident.
Isn't that what women are attracted to?
Men don't have to be attractive.
But that's not true. Especially these days.
Almost as much pressure on men as there is on women these days. Why should I be made to feel I have to apologize for my existence?
Maybe it's my brain chemistry. Maybe that's what's wrong with me.
Bad chemistry.
All my problems and anxiety can be reduced to a chemical imbalance or some kind of misfiring synapses.
I need to get help for that.
But I'll still be ugly though.
Nothing's gonna change that.
Adaptation, screenplay by Charlie Kaufman
可能是遲了點,昨晚才看 My Blueberry Nights。
很久很久之前,
因為 Norah Jones 的關係,
買了 My Blueberry Nights 的原聲碟,
非常喜愛這電影的音樂,
尤其是 Norah 的 The Story。
電影看完後,
好像有甚麼得著,
又好像甚麼都沒有得到。
只覺得淡淡然的。
就像結尾時,
Jeremy 和 Elizabeth 的那個吻,
順著自然的流,吻下去。
"I always have a feeling I can say anything to you. Enclosed this bill I create for you, and our time together. I wonder how you remember me. As a girl who likes blueberry pies? or as a girl with a broken heart?"
財富、美貌,甚至才華,都不是外在的東西,而是一個人身上無奈的限制與枷鎖。你不能說一個有錢人除了財富之外還有一個完全與此無關的內在,也不能說一個美麗的女子除了美貌之外還有一個不受外在影響的本質,不,因為這些所謂外在的條件不只深刻地改變了穿戴它們的人,甚至還扭曲了他們的人格。就像一個面具戴得太久的人,他早就失去了原來的面孔。
你很難愛上這樣的人,不是因為財富、美貌與才華會使得他們驕縱任性,而是這些外殼如此耀目,即使是擁有它們的人也不能不自覺。一但自覺,他就疏離,甚至戒惧。他會變得小心翼翼,仔細審視每個接近自己的人,然後把自己放在判官的位置,以為有能力去判別人心真偽。所以他們不能帶給任何人親近的安全感,也不能讓任何人親近。他連自己都和自己不親近,他總是在過濾他自己。
九月十七日,有錢人的笑話 ── 《我執》,梁文道/著
我遇上了這麼的一個人:
在我最失落時扶了我一把,
在我最孤單的時候,給我安慰。
還記得那次,說到那個把我推進深淵的人時,
她比我更激動,
比我更替自己不值。
然後呢?
然後當我以為會有一個可親近的人時,
沒有說明地以冷漠回應著我。
聽說冷漠的原因是因為害怕--
害怕我會倚賴著、依附著她。
這番話令我覺得自己活像水蛭。
總要依附在別人身上才能存活,
終生的目的都是在找宿主,
然後把血都吸掉。
我想,如要被當成水蛭般看待,我寧可跳回深淵去。
雨大得連窗外的景色都看不見,
只看到斷斷續續的閃電,
和那遲來的雷聲。
但我還是覺得夜景跟妳說的一樣漂亮。
不要再去猜想了,忘記吧!
這種事已把你折磨得體無完膚了,
還要再受傷害,再受痛苦嗎?
你從來都是不配你所願的,
一.直.都.是,
再想下去會有結果嗎?
我哭著跟自己說。
對,一直都是。
……
“一個可愛的姑娘,生長在狹隘的家庭圈子裡,一週接一週地做著同樣的家務,唯一的樂趣就是星期天用漸漸湊齊的一套好衣服穿戴打扮起來,和女伴一塊兒出城去散散步,逢年過節也許還跳跳舞,要不就再和某個鄰居聊聊閒天,諸如誰跟誰為什麼吵架啦,誰為什麼又講誰的壞話啦,如此等等,常常談得專注而熱烈,一談就是幾個鐘頭。
可是後來,她火熱的天性終於感到有了一些更深刻的需要,而一經男子們來獻殷勤,這些需要便更加熱烈。從前的樂事已漸漸使她興趣索然;後來,她遇上一個男人,某種從未經歷過的感情不可抗拒地把她吸引到了此人身邊,使她將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以致忘記自己周圍的一切,除了他,除了這唯一一個人,她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她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他,只有這唯一一個人。她不為朝三暮四地賣弄風情的虛假歡樂所迷惑,一心一意地追求著自己的目標,執意要成為他的,在與他永結同心之中求得自己所缺少的幸福,享受自己所嚮往的全部歡樂。反復的許諾使她深信所有希望一定會實現,大膽的愛撫和親吻增加了本已充滿她心中的慾望。她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了全部的歡樂,預感到了全部的歡樂,身子於是飄飄然起來,心情緊張到了極點。終於,她伸出雙臂去準備擁抱自己所渴求的一切。
而她的愛人卻拋棄了她!她四枝麻木,神情迷亂,站立在深湖邊緣;她周圍是一片漆黑,沒有了希望,沒有了安慰,沒有了預感!要知道,他拋棄了她,那個唯一使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意義的人拋棄了她。她看不見眼前的廣大世界,看不見那許許多多可以彌補她這個損失的人;她感到自己在世上孤孤單單,無依無靠。被內心的可怕痛苦逼得走投無路了,她唯有閉起眼來往下一跳,以便在死神的懷抱裡窒息掉所有的痛苦。你瞧,阿爾貝特,這就是不少人的遭遇!難道能說,這不也是一種疾病麼?在這混亂的、相互矛盾的迷津中,大自然也找不到出路,人就唯有一死。
“懲罰那種冷眼旁觀的人吧!他們竟然說:她應該等一等,讓時間來治好她的創傷,日子一久絕望定會消失,定會有另一個男子來給她以安慰。這不正像某些人對病人說:‘傻瓜,竟死於寒熱病!他應該等一等,一當力量恢復,身體改善,血液循環平穩下來,一切都好了,他就能活到今天!’”
阿爾貝特還是不覺得這個例子有說服力,又提出幾點異議,其中一點是:我講的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可要是一個人眼光不這麼狹隘,見多識廣,頭腦清楚,那他就不理解這個人怎麼還能原諒。
“我的朋友,”我嚷起來,“人畢竟是人呵!一當他激情澎湃,受到了人類的局限的壓迫,他所可能有的一點點理智便很難起作用或者說根本不起作用況且……以後再談吧。”我說著,一邊就抓起了自己的帽子。唉,我當時的心裡真是充滿了感慨!我和阿爾貝特分了手,但誰也沒能理解誰,在這個世界上,人跟人真難於相互理解啊。
8月12日 ── 《少年維特的煩惱》,歌德/著
四目交接的時候 不要停留太久
適可而止的問候 關心不能太過
好奇也別去探索 妒嫉只能深鎖
如果忍不住寂寞 也不能對妳說
啊 好朋友 啊 我的好朋友
不小心的沉默 不想讓妳太難過
我們就站在落地窗的兩邊
就算觸碰也有了界限
如果跨越過彼此那道邊界
是靠近還是更遙遠
相信我們走到另一個境界
搭肩高唱友誼萬萬歲
要是我愛妳變成了語言
甚麼會多一些 甚麼會少一些
就讓別人去猜測 我們清白的很
就讓自己去承受 那種清白的悶
就算我只是朋友 能不能有要求
如果會發生甚麼 也是我想太多
啊 好朋友 就只是好朋友
不小心說出口 微笑中藏著難過
我們就站在落地窗的兩邊
就算觸碰也有了界限
如果跨越過彼此那道邊界
是靠近還是更遙遠
妳會不會也曾閃過這感覺
一念之間就要差一點
要是我愛妳變成了利劍
甚麼會被消滅 甚麼才會復原
那是我的底線 繼續將妳暗戀
********
起始的八句詞,正中要害。
道出所有暗戀者的心事。
妳就像貓兒一樣。
來一個惹人憐愛的眼神,
軟化我的心。
寂寞時拍打我的手,
靠近我身旁要我替妳搔癢。
滿足時咕嚕咕嚕地低吟著。
然後,好像忽然想起忘記了的事情般,
頭也不回地走掉。
我再去擁抱妳時,
妳便張牙舞爪地趕我走,
把我遺棄在一旁。
妳,就像貓兒一樣。
Have you ever been alone in the night time
And you're thinking that you just don't know
And that feeling grows
Without control
And you're thinking about a place to go
But your body tells you
"Stay at home"
It's involuntary
And when the phone has lost it's bell
And the doorbell has lost it's sound
You're only hearing your heart pound
It's involuntary
And have you ever tried to leave at the right time
But the right time seems to come so slow
And that feeling grows
Without control
And you're thinking about a place to go
But your body tells you
"Stay at home"
It's involuntary
And when the phone has lost it's bell
And the doorbell has lost it's sound
You're only hearing your heart pound
It's involuntary
很多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的,
忘記一個人如是,
喜歡一個人也如是。
雨在這幾天都是嘩啦嘩啦的下個不停。
整個星期天都待在家,
很想告訴妳說都是因為雨。
但事實上只是我沒有任何事可做,
沒有約會,也沒有急著要完成的瑣事。
倚在窗旁,靠著那灰暗的日光在看書。
不知看了多少頁後,
便掉進深深的睡眠中。
在夢中我看見了妳,
還有貓。
我想,如果夢是有甚麼形而上的含意的話,那麼,
妳跟貓一起的出現可能給了我甚麼隱喻。
可惜,夢的內容我怎麼都記不起。
醒來時,天還是灰灰黑黑的。
望向窗外濛瀧的雨景,
我看到那灰色的混凝土大橋。
雨點沒有間斷地散落在大橋上,
把混凝土的灰色染成一種別的顏色。
看著那種顏色使我有點兒覺得哀傷,
就像看到大橋孤單地站在雨中哭泣一樣。
而這情景令我聯想到自己,
和妳。
正當我想著各種各樣關於妳的事時,
雷聲突然轟隆地響起,
劃破雨水並搖晃著屋子。
而這刻我身上的情感與思念,
彷彿也隨著那震動散落,
乘著雨點,飄往大橋去。
我過去到底對這件事追求什麼呢?善也一面邁步一面自問。我是否想要確認自己現在存在這裡的類似聯繫之類的東西?希望自己被編進新的劇本中,被分派到一個更完整的新角色?不是,善也想。不是這樣。我所一直追逐的,或許是像我自己所抱有的黑暗的尾巴之類的東西吧。我碰巧看見了那個,於是追蹤下去,抓得緊緊的,並且最後在更深的黑暗中放掉。我也許再也看不到那個了。
《神的孩子都在跳舞》,村上春樹/著,賴明珠/譯
好像已喪失說話的能力般。
跟別人談話時,
總是不能好好找出正確的字詞來別達自己的感覺跟想法。
有些時候,更會說錯了令人誤會的話。
兩個人獨處時,
心裡面明明有一大堆的話想說,
但不知該從哪兒說起,該用那一種語調,那一種措辭。
最後對方總是會想盡辦法,從由我所孕育的長久沉默之中逃出。
我想,或許有一天當我一覺醒來,
會發現自己不能再說話。
人生如夢,這是許多人早已有過的感受;而我呢,到哪裡也會生此同感。我常常看見人的創造力和洞察力都受到局限;我常常看見人的一切活動,都是為了滿足某些需要,而這些需要除了延長我們可憐的生存,本身又毫無任何目的;隨後呢,我還發現,一切試圖從探索理想目標中得到慰藉的行動,其實都是枉然,正如一個被囚禁的人,把四面牆壁統統畫上五彩繽紛的形象與光輝燦爛的景物一般 ── 這一切,威廉喲,都讓我啞口無言。我只好回到自己的內心,去發現一個世界!為此又更多地依靠預感與朦朧的渴望,而不依靠創造與活力。這一來,一切對於我的感官都是游移不定的;我也如在夢裡似的,繼續對著世界微笑。
大大小小的學究們一致斷定,凡是兒童都不懂得自己要甚麼,為甚麼要,却不知道成人們還不是在地球上東奔西闖,同樣不清楚自己打哪兒來,往哪兒去,同樣幹起事來漫無目的,同樣受著餅乾、蛋糕和樺木鞭子的支配。這個誰都不肯相信,但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聽了我這些話會說甚麼,我樂於向你承認:我認為,那些能像小孩似地懵懵懂懂過日子的人,他們是最幸福的。他們也跟小孩一樣拖著自己的洋娃娃四處跑,把它們的衣服脫掉又穿上,穿上又脫掉,不然就乖乖圍著媽媽藏甜點心的抽屜裡轉來轉去;終於如願以償了,便滿嘴滿腮地大嚼起來,一邊嚷嚷著:還要!還要! ── 這些人才幸福呢。還有一種人,他們把自己的愚蠢事業或者個人私慾貼上華麗標籤,美其名為人類造福的偉大事業;他們也是幸福的。 ── 願上帝賜福給這樣的人吧!而誰若是天性謙遜,就可以認識到一切事物的結果,他會看到每一個殷實市民如何循規蹈矩,善於將自己的小小花園變成天國,也會看到不幸者也甘負重荷,繼續氣喘吁籲地行進在人生的道路上,並且人人同樣渴望多見一分鐘陽光 ── 是的,誰能認識到和看到這些,他也會心安理得,自己為自己創造一個世界,並且為生而為人感到幸福。這樣,儘管他處處受著限制,內心卻永遠懷著甜密的自由感覺;因為他知道,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離開這座監獄。
5月22日 ── 《少年維特的煩惱》,歌德/著
今天收到了一個 Facebook 的短訊。
是在澳洲時中學的舊友跟我問候。
好久不見了,還好嗎?他說。
記得從前剛到澳洲時,跟他是很親近的朋友。那時候他正追求她的友人,而我也在喜歡著她。我們兩對小情侶偶爾會一起 double-date,一起看電影,一起逛街之類的,還會常常和他們倆一起到她家玩。
一年多前,他跟那個女孩結了婚,有了小孩。
他在短訊中跟我說,另一個孩子快要誕生了。
我呆呆的坐在螢光幕前,想起了很多很多的舊片段。
接著便不自覺地掉下眼淚。
為什麼會流淚呢?我問。
不知道呀,自己回答著。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一切都好像變得好沈重、很遙遠似的。
就好像,從不知有多久的沈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張開眼,那些熟識的東西都不見了,身體不知要作甚麼反應去配合那荒謬而又可怕的環境一樣。
原來那些我認為非常珍愛的,放於時間之中,最後還是會被自己不知不覺地遺忘。
那種遺忘自然得,令我懷疑我有否確實的、真摰的愛過。
Take care dude. Hope life treats you well.
最後他也只能給我這樣的祝福。
I'm waiting for the train
The subway that only goes one way
The stupid thing that will come to pull us apart
And make everybody late
You spent everything you had
Wanted everything to stop that bad
And now I'm a crushed credit card registered to Smith
Not the name that you call me with
You turned white like a saint
I'm tired of dancing on a pot of gold flake paint
Oh, we're so very precious, you and I
And everything that you do makes me want to die
Oh, I just told the biggest lie
I just told the biggest lie
The biggest lie
從仲夏夜的夢中醒來。她們在哭,我卻沒有。
其實回家後我是有流淚。
不是因為我們要分別,
只是為了那些,
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可悲的關係而流淚。
每次的結束都是傷感,
一如以往,
我是如此討厭離散的感覺,
但我並不覺得悲哀。
于我而言,所謂悲哀,
都是了解到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就像那變得可悲的關係),
而這次我卻清晰地感覺到,
我們這一夥人,
還會維繫下去。
I'm a first timer
Wishing i was someone else
When i see you by yourself
In a corridor, where you find yourself now blocked
By the doors you locked
You won't do what the doctor ordered,
You won't see someone else
Come on back to me, my bright tomorrow
And you say you feel hollow
And you know it's cause you are
Well at least so far
I think of you with hesitiation
I think of you too hard
Come on back to me,
But don't make me sorry
I'm a first timer
Wishing i had been someone else
Seeing you by yourself
Seeing you by yourself
每次聽到這首歌,
像是在告訴自己:
要走出來,不能再回去了。
我對很多事情的感覺還是不能好好掌握。
譬如感情的事。
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寂寞?
喜歡別人的感覺,其實應是怎樣?
會是一種深切得令人變得悲哀的感覺,
或是如現在這樣就已算是喜歡?
還有那像是刻意般的疏離,
是我想太多,或真是已然被討厭?
種種各樣,
令我覺得好像站在充斥著濃霧的迷宮之中,
連分隔空間的牆也看不到。
我想我在很久以前,已喪失弄清這些東西的能力。
《補遺論文集》採用全新的語氣,雖然一直強調人生在世可悲而不幸的痛苦,但增加了連結的層面:透過每一個人共同的痛苦,我們得以彼此連結。在一段著名的話中,偉大的厭世者對他的兩足同類展現較溫柔寬容的看法:
人與人之間最適當的稱呼不是某某先生……應該是與我一同受苦的人。不論這種稱呼聽起來多麼奇怪,卻是根據事實把別人放在最正確的位置,並提醒我們最必要的事就是寬容、耐心、饒恕,並愛我們的鄰人,這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做的事,也是每一個人要為別人做的事。他接下來補充了幾句話,足以做為當代心理治療教科書的引言:
我們應該寬厚地對待每一個人的愚蠢、缺點和惡行,牢牢記住我們所擁有的也只有自己的愚蠢、缺點和惡行。因為它們只是人類必然的缺點,我們自己也是人,所以內心深處也都埋藏了完全相同的缺點。我們不應該只因為別人在此刻與我們不同,就對他們的惡行感到憤慨。《叔本華的眼淚》,歐文.亞隆 (Irvin D. Yalom)/著,易之新/譯
叔本華認為人生永遠在需要和滿足的輪軸上旋轉,我們會因為需要得到滿足而感到滿意嗎?唉!只有短暫的滿意,幾乎立刻就開始覺得無聊,於是再次產生行動,以逃避可怕的無聊感。
幾乎每個人一生的命運就是工作、憂慮、勞苦、煩惱。但如果所有欲望一升起就立刻被實現的話,人會如何度過人生、運用時間呢?如果人類住在烏托邦,每一件事都會自動完成,天上飛的是已烤好的鳥,每一個人都立刻找到意中人,彼此相處也毫無問題,這些人就會死於無聊或乾脆上吊自殺,否則他們就會互相爭吵、打架、謀殺,造成更大的痛苦。無聊為什麼這麼可怕呢?我們為什麼會急著排遣無聊?因為這是一種沒有瑣事可以分心的狀態,很快就會顯露潛在而令人討厭的存在真相:我們的渺小、無意義的存在、注定漸漸走向衰弱和死亡。
首先,人根本不曾快樂,只是把一生耗費在追逐某種他以為可以使他快樂的東西;他很少達到目標,當達到目標時,也只會失望:他的結局通常是毀滅,就像失事的船,進入港口時已失去桅杆和船具。不論他曾快樂或不幸,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他的人生只不過是稍縱即逝的當下片刻;這個片刻已結束了。必然走上不幸下坡的人生不但殘酷,而且全然變化無常。
她的一部份還留在那部計程車的後座,和那位穿著晚禮服的年輕演員一起正要去赴某個地方的宴會似的,那種感覺就像剛從一艘搖晃的船上下來,站在堅硬的地表時所感覺到的那種殘存感一樣。肉體在搖,世界是靜止的。
經過一段想不起有多久的時間之後,她身體裡面那種搖晃停止時,她心中的某種東西已經永遠消失了。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某種東西結束了。
「他對我說的最後那句話還清清楚楚地烙在我的耳裡。『卡洛塔克西吉--旅途愉快』。」說著她兩手合放在膝上,「你不覺得這句話很棒嗎?每次想起這句話,我就會這樣想,我的人生雖然已經失去了大部份,不過那只是一部份結束了,以後應該還有什麼會從那裡獲得的。」
……
「這件事情有個教訓。」她最後說:「這只有靠自己的體驗才能學到的貴重教訓,那就是,人沒辦法消除任何東西--只能等它自己消失。」
她的話到此結束。
《迴轉木馬的終端--計程車上的男人》,村上春樹/著,賴明珠/譯
親愛的人 妳仿似花樽裝滿我的忠誠
親愛的人 妳只會擔當高貴角色
可有可能我終有一天悉破妳的表情
期待至今親愛的人我知妳心中必有罅隙
讓我敞開漂入漫遊攜著妳的手
但妳始終鎖著眉頭容或這刻不是時候
仍舊期待以後
當不惜交出一切去明白妳 將雙方之間差距變為極微
當裝飾統統撕去 猝然望見罅隙
當中的風光吸引我潛入妳 將雙方之間拉鋸變為嫵媚
當張開中的新世界藏著了我跟妳
親愛的人 妳仿似雕刻比我更加晶瑩
親愛的人 妳只會哼出精緻嘆息
可有可能我終有一天支配妳的心情
期待至今親愛的人我知妳心中必有罅隙
讓我敞開漂入漫遊攜著妳的手
但妳始終鎖著眉頭容或這刻不是時候
仍舊期待以後
當不惜交出一切去明白妳 將雙方之間差距變為極微
當裝飾統統撕去 猝然望見罅隙
當中的風光吸引我潛入妳 將雙方之間拉鋸變為嫵媚
當張開中的新世界融合妳我的
於光天陰天都要妳承認我 將沙礫荊棘都要變為薔薇
當終於深深一吻 猝然望見罅隙
當中的風光吸引我潛入妳 將雙方之間拉鋸變為嫵媚
當張開中的新世界藏著了我跟妳
不信不能 我终有一天支配妳的心情
親愛的人我知妳心中必有罅隙
坐在小巴上,
一面聽著收音機中,那討論愛情觀的清談節目,
一面看著車窗外如走馬燈般掠過的夜景,
令我覺得好像置身於小叮噹的時光隧道之中。
跟小叮噹坐在時光機上的我,
看著這幾個月來零零落落的片段,以很快的速度在身旁擦過。
這一切一切,
都像是不曾發生過的夢境般,
由虛構的情節構成。
所有零碎的影像反覆重疊,
把全部的情感攪拌在一起。
形成黏稠稠的糊狀物,
覆蓋著我全身,
像是保護著我不被外物所擾,
又似在把我吞噬。
然後,
忽然之間,
被情感黏至差點窒息的我,
不再期盼及奢望,
甚至開始有點了解,
現在這一刻我所願的是甚麼。
我回頭凝住那一秒在細看,
想從妳眼中看出端倪。
妳只是對我微笑,
表情平和得令我心寒。
下一秒妳已走在我的前方,
回頭把我反映在妳眼上。
我也只好回應著平和的微笑,
不敢再去多猜想。
我想,從今以後,
我會一直逃避妳的目光。
在我沉溺於這夢的時候,
請不要把我推到我不可能到達的地方,好嗎?
儘管我懂,
日光之下無新事,
發生過的會重複出現,
未出現的也總會發生。
還是允許我,
在那個夢還沒消失前,
睡久一點點,
可以嗎?
讓我珍愛的一切一切,
走得比秒針還要慢,
可以嗎?
給我多一點點時間,
好讓我能把這些情節一一記下,
可以嗎?
Haven't laughed this hard in a long time
I better stop now before I start crying
Go off to sleep in the sunshine
I don't want to see the day when it's dying
She's a sight to see
She's good to me
"I'm already somebody's baby"
She's a pretty thing
And she knows everything
"But I'm already somebody's baby"
"You don't deserve to be lonely
But those drugs you got won't make you feel better
Pretty soon you'll find it's the only
little part of your life you're keeping together"
I'm nice to you
I could make it through
That you're already somebody's baby
I could make you smile
If you stayed a while
But how long will you stay with me, baby?
Because your candle burns too bright
Well, I almost forgot it was twilight
Even if I think that you are right
Well, I'm tired of being down, I got no fight
You're wonderful
And it's beautiful
"But I'm already somebody's baby"
And if I went with you
I'd disappoint you too
"Well, I'm already somebody's baby"
Already somebody's baby
就這樣,
我所願的,
那種片刻的和諧。
可是,
內心的細部,
跟那種複雜得令人困惑的情感,
我無法跟自己及任何人說明。
大概是一種好感,
一種不知該安置到哪裡去的好感。
I remember it well
The first time that I saw
Your head around the door
'Cause mine stopped working
I remember it well
There was wet in your hair
I was stood in the stairs
And time stopped moving
I want you here tonight
I want you here
'Cause I can't believe what I found
I want you here tonight
I want you here
Nothing is taking me down, down, down...
I remember it well
Taxied out of a storm
To watch you perform
And my ships were sailing
I remember it well
I was stood in your line
And your mouth, your mouth, your mouth...
I want you here tonight
I want you here
'Cause I can't believe what I found
I want you here tonight
I want you here
Nothing is taking me down, down, down...
Except you my love. Except you my love...
Come all ye lost and
Dive into moss
I hope that my sanity covers the cost
To remove the stain of my love
Paper maché
Come all ye reborn
Blow off my horn
I'm driving real hard
This is love, this is porn
God will forgive me
But I, I whip myself with scorn, scorn
I wanna hear what you have to say about me
Hear if you're gonna live without me
I wanna hear what you want
I remember December
And I wanna hear what you have to say about me
Hear if you're gonna live without me
I wanna hear what you want
What the hell do you want?
Drink up, baby, stay up all night
The things you could do, you won't but you might
The potential you'll be that you'll never see
The promises you'll only make
Drink up with me now and forget all about
The pressure of days, do what I say
And I'll make you okay and drive them away
The images stuck in your head
People you've been before that you don't want around anymore
That push and shove and won't bend to your will
I'll keep them still
Drink up, baby, look at the stars
I'll kiss you again between the bars
Where I'm seeing you there with your hands in the air
Waiting to finally be caught
Drink up one more time and I'll make you mine
Keep you apart, deep in my heart
Separate from the rest, where I like you the best
And keep the things you forgot
The people you've been before that you don't want around anymore
That push and shove and won't bend to your will
I'll keep them still
暄鬧的酒吧,
昏暗的燈光,
香菸味、撞球聲、音樂。
隣桌無聊的笑話,
偶爾打擾著我的啤酒女郎。
如常給我空空蕩蕩的感覺。
過去的愛要淡忘,
未來的情不要奢望。
只可趁不再親近如今之前再一見。
要不再依附,
要不再問為何。
就用疲勞去滿足那些疑惑,
把悲傷都鎖在灰色的心房。
還有,
睡醒時要去確認那寂寞,
和那玻璃窗外吹來的寒風。
然後,在一切期望結束時,
告訴我,
妳和我所猜想的也一樣。
今天,Beatles 在我面前重生,我也在 Beatles 面前重生。
是愉快的一夜,美中不足的是 BeatlesMania 沒唱我愛的歌--
I once had a girl, 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
She showed me her room,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She asked me to stay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
So I looked around and I noticed there wasn't a chair.
I sat on a rug, biding my time, drinking her wine,
We talked until two and then she said, "It's time for bed"
She told me she worked in the morning and started to laugh.
I told her I didn't and crawled off to sleep in the bath
And when I awoke, I was alone, this bird had flown
So I lit a fire,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不過,有缺失的,就是最完美。
謝謝給我完美的一夜。
可否不靠近我而跟我牽手?
可否不觸碰我但跟我擁抱?
當我不在時陪我看一齣電影,
在妳遠遊時和我拍一張合照。
最寂寞時聽我愛聽的唱片,
被冷落後讀我寫的文字。
未曾親近卻和我在一起,
這便是我現在所渴求的......
今天應當是重生的好日子。
Older chests reveal themselves
Like a crack in a wall
Starting small, and grow in time
And we all seem to need the help
Of someone else
To mend that shelf
of too many books
Read me your favourite line
Papa went to other lands
And he found someone who understands
The ticking, and the western man's need to cry
He came back the other day, yeah you know
Some things in life may change
And some things
They stay the same
Like time, there's always time
On my mind
So pass me by, I'll be fine
Just give me time
Older gents sit on the fence
With their cap in hand
Looking grand
They watch their city change
Children scream, or so it seems,
Louder than before
Out of doors, into stores with bigger names
Mama tried to wash their faces
But these kids they lost their graces
And daddy lost at the races too many times
She broke down the other day, yeah you know
Some things in life may change
And some things they stay the same
Like time, time, there's always time
On my mind
So pass me by, I'll be fine
Just give me time,
Time, there's always time
On my mind
Pass me by, I'll be fine
Just give me time
You have broken me all the way down
Down upon my knees
And you have broken me all the way now
You'll be the last you'll see
And some fight you gave
When I pushed you away
From me
And in the morning
When you turn in
I'll be far to sea
And you have broken me all the way down
You'll be the last you'll see
And what chance have we got
When you missed every shot
For me
And in the morning
When you turn in
I'll be out of reach
And in the darkness
When you find this
I'll be far to sea
And you have broken me all the way down
You'll be the last you'll see
這齣電影還在心中放映著。
一年過去,
最終也是要見面。
我只是裝著忙,收拾著屬於自己的雜物。
她站在一旁用奇異的眼光看著--
彷彿期盼著我會開口跟她說甚麼,
同時地用她透徹的眼睛在憐憫著我,
又好像帶點疚歉般在回避甚麼似的。
我已不懂分辨。
我甚麼也沒說。
偶爾在雜物堆中找到那些所謂「具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我問她,要嗎?
然後我問自己,要嗎?
當大家都放棄擁有的權利時,
那些所謂「具有紀念價值」的物件便被扔掉,
就像那些,我曾想像為「愛」的東西一樣。
離開的時候,我跟她擁抱。
我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
我想盡可能把我們一年來的陌生空間收窄。
從她的體溫與氣味,喚醒了久遺的回憶。
過了很久,我才懂得把手鬆開。
我凝望著她的臉,
我想,這樣,就這樣,
如此的埸景,如此的擁抱,
已是我倆最完美、最溫柔的結局。
然而,和某個人太親密豈不是更悲慘嗎?這難道不是件痛苦的事?甚至比逝去的愛情更痛苦?
尼采說:「與一個人太親密,就好像我們不時用手指去摸一幅絕妙的銅版畫。總有一天,在我們手裡只剩下一張骯髒破爛的紙。人的心靈也會因為不斷的傷害而蒙塵。至少在我們看來是一張骯髒的紙,無法辦識它原來的痕跡和最初的美麗。在與女人或朋友過於親密的交往當中,人們總是在失去,最後還將失去生命之珠。」
...
不管有沒有結婚,都可能失敗。這點我們很清楚。結婚與否,懷疑始終伴隨我們,也就是說,我們始終會後悔,沒有作出相反的決定。但生命的價值只能從婚姻與愛情或兩者去衡量嗎?婚姻和愛情不是我們不應該小題大作的東西嗎?不管結婚與否,愛情和婚姻的洶湧波濤總會風平浪靜。難道在生命裡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嗎?
《愛、欲望、出軌的哲學》,哈洛德.柯依瑟爾、歐依根.舒拉克/著,張存華/譯,P.165-167
"The love part is overrated, most of the time."
Bones 說得對,
M 也說得對。
像是冥冥中安排似的,
這首歌最近總是隨身繞著走。
I wish you bluebirds in the spring
To give your heart a song to sing
And then a kiss
But more than this
I wish you love
And in July a lemonade
To cool you in some leafy glade
I wish you health
And more than wealth
I wish you love
My breaking heart and I agree
That you and I could never be
So with my best, my very best
I set you free
I wish you shelter from the storm
A cozy fire to keep you warm
But most of all
When snowflakes fall
I wish you love
I wish you shelter from the storm
A cozy fire to keep you warm
But most of all
When snowflakes fall
I wish you love
然後發現,Stacey Kent 也唱過這歌,法文原版的。
Que reste-t-il de nos amours [what remains of our love?]
Que reste-t-il de ces beaux jours [what remains of those beautiful days?]
Une photo, vieille photo [a photo, old photo]
De ma jeunesse [of my youth]
Que reste-t-il des billets doux [what remains of the love-tellers?]
Des mois d’avril, des rendez-vous [of the month of april, of those meetings?]
Un souvenir qui me poursuit [a memory that pursues me]
Sans cesse [incessantly]
Bonheur fané, cheveux au vent [faded happiness, hair blowing in the breeze]
Baisers volés, rêves mouvants [stolen kisses, shifting dreams]
Que reste-t-il de tout cela [what remains of all that?]
Dites-le-moi [tell me]
Un petit village, un vieux clocher [a little village, an old steeple]
Un paysage si bien caché [a countryside so well hidden]
Et dans un nuage le cher visage [and in a cloud, the dear face]
De mon passé [of my lost one]
原版是少了偉大的祝福,
但那種思念卻更深。
為何 Stacey 的歌聲總是那麼溫柔,
歌雖悲哀,
她總能令我的心得到一刻安寧。
尼采提醒我們隱藏在瘋狂背後的現實世界:「看看不同的機制和社會禮俗如何讓片刻的熾熱傾慕變成了永恆的忠實,讓憤怒的欲望變成永恆的報復,把絕望變成永恆的悲傷,把一時的話語變成永恆的責任。每一次的僞裝都為世界帶來更多的虛偽和欺騙。」
尼采在文中認為,對象的理想化和誇大是無法持久的。無論激情如何蒙蔽我們,現實世界絕對不會像感官的胡言亂語那樣美好。現實世界總是如當頭棒喝,我們最好事先做好心理準備。在心旌搖曳的狀況下,我們把事物膨脹到無限大。基於「片刻的熾烈傾慕」,也就是激情,我們承諾永恆的忠實,但那完全是兩碼子事。激情是短暫且有限的,而永恆的承諾顧名思義則是長期的事。
......
兩情繾綣的時候,山盟海誓顯得容易,大概戀人都該有一份附件,註明當時所說的一切不見得是真的。當激情退潮、恢復理性時,我們才可以開始認真討論,所幸那一刻肯定遲早會到來,因為對象理想化的歷程是無法持久的。
持存的是為了曾經沉湎於白日夢裡而感到無限歡喜,無論是寵愛某人或被人寵愛。請盡情享受那美好的回憶吧,同時也應該感到慶幸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實在無法長期滿足對方虛無縹緲的期待。總有一天,我們必須從別人身上發掘自我,而不是喪失自我。
《愛、欲望、出軌的哲學》,哈洛德.柯依瑟爾、歐依根.舒拉克/著,張存華/譯,P.71-73
乘小巴回家,
耳裡是 Damien Rice 悲哀的嗓子跟音樂,
夾雜著司機超速行車時,
規律得像心跳般的示警聲。
腦子裡無意識地想著一些人和事,
忽然好像有所頓悟--
其實,
我很久,
已沒有為自己自私地作過任何事。
彷彿找到了長久以來悲哀的原因。
我是否該為此覺醒而感到欣喜?
"You just wanted out, huh?"
"I wanted IN! I just wanted us to live again. For years I thought we've shared this secret that we would be wonderful in the world. I didn't know exactly how, but just the possibility kept me hoping. How pathetic is that? So stupid. To put all your hopes in a promise that was never made? Frank knows what he wants, he found his place, he's just fine. Married, two kids, it should be enough. It is for him. And he's right. We were never special or destined or anything at all."
從多年的夢境中醒過來,
焦慮與恐懼,
然後尋得一絲自欺的希望,
再破滅。
看不到前路也回不了過去。
愛的人跟自己走散了,
只剩下自己一個徬徨無助。
到最後,連愛也消失,
就只有孤寂、孤寂。
太累而絕望,
然後把一切結束掉。
留下 Frank 自己一人,
繼續在浮生路上走。
* * *
"Hopeless emptiness. Now you said it, plenty of people are on to the emptiness, but it takes real guts to see the hopelessness."
這個人,
令我想起尼采。
這些天裡很多關於我的事我都沒有寫下來,部份出於懶惰(現在我白天睡得又久又沉,似乎睡時體重變得較重),部份出於害怕,怕洩露我對自己的認知。這種害怕是有道理的,因為透過書寫自我認知將成定局,所以它若不是完整而面面俱到,所有枝微末節的可能後果都已考量在內,並且是完全真實的,實不宜貿然下筆。
《卡夫卡的日記》,1911 年 1 月 12 日
Well I held you like a lover
Happy hands and your elbow in the appropriate place
And we ignored our others, happy plans
For that delicate look upon your face
Our bodies moved and hardened
Hurting parts of your garden
With no room for a pardon
In a place where no one knows what we have done
Do you come
Together ever with him?
And is he dark enough?
Enough to see your light?
And do you brush your teeth before you kiss?
Do you miss my smell?
And is he bold enough to take you on?
Do you feel like you belong?
And does he drive you wild?
Or just mildly free?
What about me?
Well you held me like a lover
Sweaty hands
And my foot in the appropriate place
And we use cushions to cover
Happy glands
In the mild issue of our disgrace
Our minds pressed and guarded
While our flesh disregarded
The lack of space for the light-hearted In the boom that beats our drum
Well I know I make you cry
And I know sometimes you wanna die
But do you really feel alive without me?
If so, be free
If not, leave him for me
Before one of us has accidental babies For we are in love
Do you come
Together ever with him?
Is he dark enough?
Enough to see your light?
Do you brush your teeth before you kiss?
Do you miss my smell?
And is he bold enough to take you on?
Do you feel like you belong?
And does he drive you wild?
Or just mildly free?
What about me?
What about me?
中午起床,做家務,跟貓玩,聽聽剛買回來的唱片,吃午飯,看書。
時間還剩很多,我問自己,還可以做甚麼呢?
我還是,坐在電腦前發呆。
太陽消失掉之後,我給貓吃晚飯,
然後決定自己出去,漫無目的地遊蕩。
在地鐵隨便下了車,才發覺週末街上的人多得過份,
多得令我懷疑,在地球另一邊的地方,會否因為這邊人太多的關係,
地殼昇高了呢?
走在街上,越走越覺孤獨。
好像街上所有人都認識對方,
就只有我,是個透明的陌生人,
大家都看不見我。
透明得,在街上推銷寬頻和信用咭的,都看不見我。
慢慢地,我停下腳步,站在人潮中,
任由人群把我推走。
Well this has got to die
I said, this has got to stop
This has got to lie down
With someone else on top
Well, you can keep me pinned
It's easier to tease
But you can't paint an elephant
Quite as good as she
And she may cry like a baby
And she may drive me Crazy
'Cause I am lately lonely
So why'd you have to lie?
I take it I'm your crutch
The pillow in your pillow case
Is easier to touch
And when you think you've sinned
Do you fall upon your knees?
Or d'you sit within your picture?
Do you still forget the breeze?
And she may rise, if I sing you down
And she may wisely cling to the ground
Cause I am lately, horny
So why would she take me horny?
What's the point of this song? Or even singing?
You've already gone, why am I clinging?
Well I could throw it out, and I could live without
And I could do it all for you
I could be strong
Tell me if you want me to lie
'Cause this has got to die
I said, this has got to stop
This has got to lie down, down
With someone else on top
You can both keep me pinned
'Cause it's easier to tease
But you can't make me happy
Quite as good as me
Well you know that's a lie
Clementine: Joel, the eraser guys are coming here,
so what if you take me somewhere else,
somewhere where I don't belong,
and we hide there till morning?
Joel: Oh, man. I can't remember anything without you.
From the wrinkles on my forehead
To the mud upon my shoe
Everything's a memory
With strings that tie to you
In my dream I'm often running
To the place that's out of you
Of every kind of memory
With strings that tie to you
Though a change has taken place
And I no longer do adore her
Still every God forsaken place is always
Right around the corner
Now I know it's either them or me
So I'll bury every clue
And every kind of memory
With strings that tie to you
And every kind of memory
With strings that tie to you
為甚麼常常會想起這齣電影呢?
很久以前看過一次罷了,片段卻總是在腦海中重放著。
Mary引用尼采的說:
"Blessed are the forgetful: for they get the better even of their blunders."
如果可以,我也想得到祝福,
幸福得把這齣電影也忘掉。
妳再次出現在夢中,
但並不是跟我相擁。
我剎那掉進了深淵,
心,再次被磨損。
回憶斷裂成碎片,
像落花般散在心湖的表面。
我划著小船在打撈,
想把一切再拚湊。
但我來不及把所有回憶搜救,
它已被湖中心那旋渦奪走。
我的小船也順著水流,
衝向那旋動的詛咒。
我就知道,
這一生也不能回頭。
「於是發條鳥先生就失望地走下井底去了嗎?」
「是很失望啊。當然。不過並不是因為這樣而下到這裡來的。並不是在逃避現實躲了起來。而是像剛才說的那樣,需要有一個地方可以一個人靜靜地集中精神想事情。我和久美子的關係到底在什麼地方破損了呢?是怎麼樣分別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呢?我不明白這些。當然到目前為止並不是一切都非常順利。擁有不同人格的男人和女人,過了二十歲之後偶然在某個地方認識,然後兩個人一起生活。完全沒有問題的夫婦是沒地方找的。不過我一直認為我們基本上是很順利的。即使有各種細小的問題,但我想那只要時間過去的話就會自然解決的。不過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我想我是疏忽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了。那麼該有什麼根本上的錯誤。我是想思考這件事的。」
《發條鳥年代記--第二部:預言鳥篇》,村上春樹 著,賴明珠 譯
「如果人類是永遠不死的存在的話,永遠一直不會消失,也不會變老,這個世界可以一直永遠活力充沛的話,人類還會像我們現在這樣,拚命想東想西嗎?也就是說,我們或多或少想了很多事情吧。哲學啦、心理學啦、倫理學啦。或者宗教、文學。這些種類複雜麻煩的思考和觀念之類的東西,如果沒有死的存在,或許就不會生在這個地球上了對嗎?也就是說--」
……
「也就是說--我這樣想,正因為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掉,人才不得不認真地去想自己是在這裡這麼活著的意義吧。不是嗎?如果能夠永遠那麼同樣順利地活著的話,誰還會去認真思考生的事呢?有什麼必要呢?假定就算有必要認真去思考,也會變成『還有時間,以後再想就行了。』吧。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我們不得不現在,在這裡在這個瞬間思考噢。說不定明天下午我就會被卡車輾死了也不一定。三天後的早晨說不定發條鳥先生就已經在井底餓死了也不一定。對不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噢。所以我們為了進化,無論如何所謂死這東西都有必要。我這樣想。死這東西的存在越是既鮮明又巨大,我們越是會瘋狂地去思考死。」
《發條鳥年代記--第二部:預言鳥篇》,村上春樹 著,賴明珠 譯
夜深,貓兒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聽著 Miles Davis。
我問貓兒,你聽得懂嗎?
「我當然聽不懂,可是你在我睡覺的地方播著音樂,我還可以到哪裡去呢?」貓兒把眼瞇成一線,不耐煩的對我說。
「沒人在家的時候,你不是一整天都在睡嗎?還在嘀咕甚麼?你可以走遠一點呀!到別處睡吧!」我有點不忿地回應著。
貓兒瞄了我一眼,站起來,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
走到遙控器旁,
把 Miles Davis 的小號聲消掉。
「嘿,發條鳥先生。」沈默一會兒後,笠原May好像忽然想起來似的說。「這只是我的感覺,人害怕禿頭,是不是因為那令人想起人生的终結似的呢?也就是說,人開始禿頭之後,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在繼續磨損下去似的吧。覺得自己正面對死亡,朝向最後的消耗,又大踏一步更接近了似的。」
我試著考慮了一下。「確實也有這種想法也不定。」
「嘿,發條鳥先生,我常常會想,要是慢慢花時間,一點一點死去,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噢?」
我因為不太明白問題的主旨,因此依然找著吊環,改變一下姿勢,探視一下笠原May的臉。「慢慢地一點一點死去,例如具體上來說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例如嘛......對了,比方說一個人被關閉在某個黑暗的地方,既沒有吃的東西,也沒有喝的東西,逐漸一點一點地死去的情況啊。」
「那確實很難過,大概很痛苦吧。」我說。「盡可能不要是那種死法。」
「不過,發條鳥先生,人生本來就不是這樣嗎?大家不都是被關閉在某個黑暗的地方,吃的東西喝的東西都被拿走,逐漸慢慢死去不是嗎?一點、一點地。」
《發條鳥年代記--第一部:鵲賊篇》,村上春樹 著,賴明珠 譯
為甚麼要去污染別人的心境?
到最後只有傷感情。
為甚麼要去干涉別人的生活?
要知道別人沒有你更快活。
為甚麼這樣渴望擁有朋友?
跟本沒人想跟你並肩走。
是否甚麼事情也要諸多要求?
別人看到你存在便應覺足夠。
看,你今生也注定孤獨走,
不要奢望你的心會有人想看透。
用一百句不堪入耳的言詞來罵醒自己,
從今以後,
甚麼也不要問、不要說、不要作。
自己被自己討厭便好,
不想被自己以外的人討厭,
因為這是我最後的權利。
又站在妳家的門口 我們重複沉默
這樣子單方面的守候 還能多久
終於妳開口向我訴說他有多溫柔
雖然妳還握著我的手 但我已不在妳心中
我真的懂 妳不是喜新厭舊
是我沒有 陪在妳身邊 當妳寂寞時候
別再看著我 說著妳愛過 別太傷痛
我不難過 這不算什麼
只是為什麼眼淚會流 我也不懂
就讓我走 讓我開始享受自由
回憶很多 妳的影子也會充滿我生活
我並不懦弱 妳比誰都懂 雖然寂寞
這會是我 最後的寬容
抱緊我 再抱緊我
這一份感動 請妳讓我留在胸口
別在說是妳的錯 愛到了盡頭
是非對錯 就讓它隨風
忘了所有 過得比妳快活
我真的懂 妳不是喜新厭舊
是我沒有 陪在妳身邊 當妳寂寞時候
別再看著我 說著妳愛過 別太傷痛
我不難過 這不算什麼
只是為什麼眼淚會流 我也不懂
不要再說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分手 總好過妳不愛我一拖再拖
鬆開妳的手 離開妳左右 我向前走
這會是我 真正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