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
愛某個人,並不僅是強烈的感情──它是一項決心,一項判斷,一項允諾。如果愛只是感情,則它就沒有任何基礎可以建立永遠互愛的允諾。感情來了又可以去。如果我的行為不包含著判斷與決心,我如何能夠斷定我的愛情永續?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愛某個人,並不僅是強烈的感情──它是一項決心,一項判斷,一項允諾。如果愛只是感情,則它就沒有任何基礎可以建立永遠互愛的允諾。感情來了又可以去。如果我的行為不包含著判斷與決心,我如何能夠斷定我的愛情永續?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現代人的愛──這可以說是事實發展的必然結果──與他的社會性相應。機器人不能夠愛;他們只能互相交換他們的「人格包裝」,並希望公平交易。人們認為最能夠表示愛的觀念──特別是在這疏遠的社會結構中的婚姻關係──乃是「二人聯隊」。在許許多多討論幸福婚姻的文章中,婚姻的理想都被描繪為合作順利的二人聯隊。這和工作順利的雇用人員沒有甚麼不同,他必須「適度的獨立」,合作、容忍,同時又要有野心、有侵佔欲。……所有這些關係加起來等於甚麼意義?這是兩個人之間潤滑油上得很夠分量的關係,然而,這兩個人終其一生卻都是陌生人,他們永遠沒有到達中心關係,而只是互相小心的以禮貌對待,努力企圖使對方自在一些而已。
在這樣的愛情和婚姻觀念下,人們主要尋求的乃是一個避難所,以便逃避捨此之外便無法忍受的孤獨感。推至最後,人們在「愛情」所找到的只是免於孤獨的避風港。愛情和婚姻只是二人聯隊,以對抗世界,而這個二人份的自私卻被誤認是愛情和知心。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我的自我必然和他人一樣可以做為我的對象。對於自己的生命、幸福、成長及自由之肯定,是置根於自己的愛之能力,亦即照顧、尊重、責任及了解。如果一個人能夠建設性的去愛,他也愛他自己;如果他只能愛他人,他就根本不能愛。
設若愛自己和愛他人在原則上是連結一致的,則我們如何解釋自私?──自私顯然排斥對他人的任何真關懷。自私的人只關心他自己,一切是為了自己,他不會因給予而快樂,只因獲取而快樂。他對於外在世界只從一個觀點去看:他能取得的是什麼。對他人的需要,他缺乏興趣,對他人的尊嚴及人格,他缺乏尊重。除了自己,他什麼都看不到;對任何人任何事物他都從對他是否有利來判斷;他從基本上就是不能愛的。這是否就證明了對他人和對自己的關懷無可避免的互相衝突?假設自私就是自愛,則情況將是如此。然而,這個假設本身完全是謬誤,它把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導致許多錯誤的結論。自私與自愛,不但根本不同,實際上是兩相對立。自私的人並非對自己愛得太多,而是愛得太少;是實上,他恨自己。他這種對自己的愛及照顧的缺乏──這只是他缺乏建設性性格的徵候之一──使他的生命空虛與受挫。他必然是不幸的,並且焦急著想從生活中攫取被自己從中阻撓的幸福滿足。外表上他似乎對自己照顧過分,實際上他只是徒勞無益的想掩蓋和補償他的失敗──他對於真正的自己照顧失敗。佛洛依德認為自私者是自戀者(自我陶醉者),是把他人的愛轉向自己。自私的人確實不能夠愛別人,但是他們同樣不能夠愛自己。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愛是主動活動,而不是被動的傾向;它是「屹立於」,而不是「墜入」。以最通常的說法,愛的主動性可以用這樣的陳述描繪出來:愛首要的意義是給予,而非接受。
什麼是給予?這個問題看起來似乎十分簡單,實際上卻含意曖昧且錯綜複雜。人們最普遍的誤解是把給予認為是「放棄」某些東西,是被剝奪,是被犧牲。一個人的性格如果沒有發展成熟,沒有越過接受性的、剝奪性的或囤積性的階段,就會以這種方式體驗給予行為。一個市場性格的人願意給予,但只有在接受交換之下才願意,給予而沒有接受,在他認為就是受騙。那些以非創造生產性為其主要人格發展的人,會覺得給予是剝削自己。因此,這一種型態的人大部份拒絕給予。又有些人把給予當作美德,因為他們把給予認為是犧牲。對他們來說,給予比接受更好,其意義乃是:忍受剝奪比體驗歡樂更好。
……然而,給予的主要領域不在於物質,而在於特別屬於人類的人性領域。一個人所能給予另一個人的是什麼?他把自己給予出去,把他的擁有物之中最珍貴的給予出去,他把自己的生命給予出去。這並不必然是說為了他人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是說,他把生命中活生生的東西給予出去;他把他的喜悅,他的興趣,他的關懷,他的了解,他的知識,他的幽默以及他的憂愁給予出去──他活潑的生命一切表現,一切自然流露,他都可以給予出去。在這樣的生命之給予中,他充裕了他人,他以增強自己生命感的方式增強了他人的生命感。……特別就愛而言,其意義乃是:愛是一種喚起愛的能力;愛的無能就是不能喚起愛。這一種思想被馬克思表達得十分優美。他說:「設想人是人,他與世界的關係是一種人性的關係,而你只能用愛換取愛,用信賴換取信賴等等。……如果你愛而不能喚起愛──這就是說,如果你的那種愛不能產生愛,如果你以為你做為一個愛者的生命之表現,不能使自己成為被愛者,則你的愛是無能的,你的愛是一種不幸。」
……一個人如果要具有愛的能力,先決條件是他已達到了以建設性為主的人格發展方向;在這個發展方向上,他已脫出了依賴性,脫出了自我陶醉式的全能觀念,脫出了剝奪他人的欲念或囤積的欲念;他對自己的人性能力獲致了信心;並且獲得了勇氣去仰仗他自己的能力來達到他所欲達成的目標。他以何種程度缺乏這些素質,他就以何種程度懼怕把自己給予出去──因之也就以何種程度懼怕愛。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導致人們採取愛無須學習的態度,還有第三個錯誤因素,即是人們把虎頭蛇尾式墜入情網混同為永久性的愛情狀態,或者,更恰當一點說,把墜入情網誤認為是「屹立」於愛情之中。兩個陌生人──我們相互之間原來都是陌生人──如果讓他們之間的牆垣突然倒塌,因之感到密切,感到合而為一,則這合而為一的片刻確實是生活中最令人興奮,最刺激的事情之一。對於那些一向與人隔離,一向孤立,一向沒有愛情的人,這種時刻特別神妙、奇異。這種突然的親密如果是由性的吸引及銷魂所引發,或混合著性的吸引及銷魂,則更容易助長了它的神奇性。然而,這一種型態的愛情從本性上就是無法長久的。這兩個人變得越來越相識了,他們之間的親密也越來越喪失了神奇性,終至到最後,他們的格格不入,他們的互相失望及互相厭倦扼殺了當初的興奮所遺留下的一切。然而,在開始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後果;事實上他們把癡愛的強烈程度,把對於對方的「瘋狂」,認作是他們愛情強度的證明──實則他們的癡愛與瘋狂僅證明他們原先孤獨的程度。
《愛的藝術》,佛洛娒/著,孟祥森/譯
我夢見瀕臨死亡的星球,
墜入大海的星,乾涸的湖泊。
我夢見自己的屍體,
躺臥在枯黃的草堆中。
我夢見妳把我的屍首拉到崖邊,
狠狠地往下掉。
已死的我無力地看著漸漸變小的妳,
我祈盼著妳憐憫或厭惡的眼神,
見證著我的毀滅。
然而當妳把我掉下的剎那,
妳已經轉身,
一眼也沒有看過我。
P:
這裡是一條通道,
一條能通往我心靈最隱密的地方的通道。
我不會輕易地主動告訴其他人這通道的存在。
或許會有陌生人會發現這裡,不過我並不介意,
因為他們不認識我。
那時我給妳看這些文字,是對妳的信任。
妳說妳想聽故事,我也想和妳分享我的故事。
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妳再看我的文字了。
因為我不想一個在傷害我的人,看到我最脆弱的心。
妳不懂得,我被妳有意無意地傷害著。
並不是因為妳已經跟誰在一起,
而是我曾經賴以生存的一些東西、一些信念,
都因為妳而摧毀。
那些東西的毀滅,令我又回到那個境地,
甚至令我如此接近死亡。
我都不知該跟妳說甚麼話了。
讓我跟妳說最後的一個故事,
看完後就請妳不要再來了,
這是我最誠懇的請求。
*****
還記得那隻迷路到了新西蘭的企鵝嗎?
牠康復後,被裝上了追蹤器,放回南極的大海。
直到最近,新西蘭的獸醫們再也接收不到追蹤器發出的訊號。
他們說很可能,Happy feet 已經被鯨魚吃掉了。
不過我想,或許這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因為我相信,找不倒卵石的牠,
回去看見牠愛人的時候,
應該比鯨魚吃掉自己還要難過。
If you leave me now
It's not that I can't take it
It's just that somehow
I think you'd break it
So much beyond repair
Like pulling out my hair
And poisoning the roots
A gun that never shoots again
And if you leave me now
And take him deep within your throne
Like you did when you were coming home
And you did again in Mexico
And again before you go
And I believed your lies
So turn and walk away
I've overspoken
Said all that I can say
I know that I can kneel
And I could cry
I could show you how I died
But what good would it do?
Give the world another fool
If you're gonna stay
Don't just say it
Stay, really stay
I don't want any more goodbyes
Any more disguise
No more tossing coins
Or him between your loins
And if you're gonna stay
I'll place you high upon a hill
And with my hands
I'll build a tower in your name
And you will do the same
Won't you my love?
Won't you my love?
Won't you my love?
Or turn and walk away
I've overspoken
Said all that I can say
I know that I can kneel
And kiss your feet
Walk ahead and clear the street
So you don't have to meet him
But what good would it do
Give the world another fool
Turn and walk away
I've overspoken
Now what more can I say?
I know that I can kneel
And I can cry
Hell i know
That I can show you how I died
Now what good would it do
Give the world another fool
Just sitting on this stool
I'm close to giving up on you
我真的好像活不下去了。
當我面對著世界上種種令我哀傷的事-
那些虛情假意,
那些脆弱如蟬翼的感情,
疏離的關係、孤獨,
對愛的貪婪,謊言和背叛,還有疾病和死亡-
不斷地傷害著我。
那些從前支撐著我的信念、
維持著我生存慾望的東西,
都好像在逐漸崩塌。
忽然之間,
我再也看不到還會有甚麼人和事值得我去珍惜。
只剩下記憶。
我無法堅強起來,
甚至無法面對自己像小孩般的懦弱。
然而我卻很冷靜,
沒有哭,沒有不安。
我只是覺得,心好像死了。
所有事物看在眼裡都灰白一遍,
彷彿都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我想,假如有一天我從某處一躍而下,
應該不會是因為任何人,
只是我真的真的找不到任何生存的理由。
Come a little bit closer
Hear what I have to say
Just like children sleepin
We could dream this night away.
But theres a full moon risin
Lets go dancin in the light
We know where the musics playin
Lets go out and feel the night.
Because Im still in love with you
I want to see you dance again
Because Im still in love with you
On this harvest moon.
When we were strangers
I watched you from afar
When we were lovers
I loved you with all my heart.
But now its gettin late
And the moon is climbin high
I want to celebrate
See it shinin in your eye.
Because Im still in love with you
I want to see you dance again
Because Im still in love with you
On this harvest moon.
今天醒來的時候,我又再想起妳。
是不是因為昨晚我見過妳呢?
說真的,
昨天晚上我在途上,腦裡有閃過妳會出現的念頭。
不過我卻沒有料到,我步出升降機時,
遠遠便看見了妳坐在那裡對我微笑。
我想妳都看到了我那錯愕的樣子。
沒有想過我們可以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也沒有想過我們會坐在一起。
休息時,我們談電影、談戲劇、談工作,
好像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些令人哀傷的事。
那時我還有一股衝動,想問妳要不要去看電影。
不過我都沒有說出口。
我想,就算我還有多愛妳,
都不應該打擾妳了。
我不想成為那些苦苦痴纏的人,
我不想成為妳的煩惱。
我知道過些日子,妳便會喜歡上別人,
然後把我完全忘掉。
到那時候,我便能徹底地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