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事情都發生得太快，
我想我不太清楚這是甚麼一回事。

電視中播放著沙漠的影像，
我想，有人會在意沙漠中的沙嗎？

或者在妳而言，這一切就像沙漠的沙般，隨手可拾。
我卻把妳看成像綠洲那樣難能可貴。
妳那身影，妳睡覺時那個模樣，
妳思考時那個小動作，
一點一滴，形成那綠洲裡的水窪。

朋友都說，不要把愛情看得太重要。
愛情都只是沙子，易來易去。

是嗎？

或許是我從來都誤會了一段關係的珍貴性，
一切愛情的感覺其實都是幻覺。
或許我該隨便一點，
或許每一次發覺不合適的時候，我都該把一切了結，
那麼我便不會每一次都令自己墜入痛苦的境地。
說甚麼愛會把一切困難都克服，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噁心。

我想從今以後我該自私一點，
自己開心就好，
然後才想那些我們稱之為「愛」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