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4 September 2008

磨損。磨損。磨損。我的心還剩下多少?

還要受多久那些折磨?
我的心還有多少層可給你們磨損?

精神還可支持多久呢?我問。

我想,終有一天我會像燒fuse般,
突然...

一切停止。

Tuesday, 16 September 2008

記念

想念變成一條線 在時間裡面漫延 長得可以把世界切成了兩個面
她在春天那一邊 你的秋天剛落葉 剛落葉

如果從此不見面 讓你憑記憶想念 本來這段愛情可以記得很完美
她的樣子已改變 有新伴侶的氣味 的氣味

那一瞬間 你終於發現 那曾深愛過的人
早在告別的 那天 已消失在這個世界

也許那一次見面 是生命給你機會 了解愛只是人所渴望的投射面
只是渴望會改變 她的愛已經不見 已不見

那一瞬間 你終於發現 那曾深愛過的人
早在告別的 那天 已消失在這個世界

那一瞬間 你終於發現 心中的愛和思念
都只是屬於 自己

曾經擁有過

的記念

Wednesday, 10 September 2008

有一種人就是註定缺少深度這種東西。

「不過那時候,在電車裡我感覺到的與其說是憤怒或憎恨,不如說更接近悲哀和憐憫的感情。人真的只為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能夠變的這樣得意,就可以有戰勝的自豪嗎?只須這麼點事情這個男人就真的滿足了、歡喜了嗎?我想。這麼一想,我竟然感到一種深切的悲哀。這個男人可能永遠無法了解真正的喜悅和真正的自豪為何吧,我想。有一種人就是註定缺少深度這種東西。我不是在說自己有深度。我想說的是,有沒有能力去理解所謂深度這種東西的存在。不過他們連這種能力都沒有。那是一種空洞而平板的人生。不管多麼想吸引別人的目光,不管表面上多麼的勝利自豪,其實卻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面想著這件事,一面安靜的注視著他的臉。他的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而且我想我一定可以忍受得住了。我還留著所謂自尊這東西。我總不能被這樣的人一直拉著往下滑吧,我清楚地想到。」

《沉默》,村上春樹

Sunday, 7 September 2008

問題是那小子沒有所謂自己,沒有必須對別人訴說的東西,完全沒有。

「青木學習很好,成績基本都拿第一。我上的是一所全是男生的私立學校,但他非常有人緣,在班上被高看一眼,也受老師寵愛。成績雖好,但決不自高自大,通情達理,玩笑也開得輕鬆,還多少有點俠肝義膽……但我嗅出了他背後時隱時現的圓滑和本能的工於心計,一開始就忍無可忍。叫我具體說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來,因為舉不出具體例子,只能說反正就是明白。我本能地無法忍受那小子身上揮發的利己和自命不凡的氣味,好比生理上無法容忍某人的體臭。青木由於腦袋好使,那種氣味給他巧妙地消除了……

…… 不錯,腦袋是像剃刀一樣敏銳無比,問題是那小子沒有所謂自己,沒有必須對別人訴說的東西,完全沒有。只要能得到大家的承認,他就心滿意足,並為自己這份才智洋洋自得。不外乎隨著風向滴溜溜打轉罷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這點,看出這點的大概就我一個。」

「不過我真正害怕的,是那些毫無批判地接受和全盤相信青木那類人的說法的人們,是那些自己不製造也不理解什麼而一味隨著別人聽起來順耳的容易接受的意見之鼓點集體起舞的人們。他們半點都不考慮——哪怕一閃之念——自己所作所為是否有錯,根本想不到自己可能無謂地、致命地傷害一個人,無論自己的行為帶來什麼後果他們都不負任何責任。真正可怕的是這些人。我半夜夢見的也是這些人。夢中我只能沉默。夢中出現的人不具有面孔。沉默如冷水一般迅速滲入一切,而一切又在沉默中黏糊糊地溶為一攤。我也在那裡邊溶化,怎麼喊叫都無人聽見。」

《沉默》,村上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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