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October 2007

失眠

已失眠了不知多少個夜晚。

每夜閉上眼,都是一些零碎的影像 --
那一夜的電話/兒時的回憶/喪禮的情景/爸爸冷冰冰的遺容/媽媽崩潰的樣子‧‧‧
還有那些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從來不知存在於記憶中的畫面。

不受控制週期性的嚎哭,對我而言是一種釋放,也是一種磨折。

*******

現在,好像除了家人外,沒有人明白我的哀痛。
朋友不了解,情人也是。
他們只能給我永不足夠的安慰。

之後,我漸漸明白,自己的哀傷,自己的感受,
我又怎能期望別人會明白呢?

一切一切,都只是我跟爸爸的回憶,
就算是家人,甚至爸爸他自己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就好像,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媽媽的心現在掉到深淵的那一處一樣。

 
Clicky Web Analyt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