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October 2007

失眠

已失眠了不知多少個夜晚。

每夜閉上眼,都是一些零碎的影像 --
那一夜的電話/兒時的回憶/喪禮的情景/爸爸冷冰冰的遺容/媽媽崩潰的樣子‧‧‧
還有那些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從來不知存在於記憶中的畫面。

不受控制週期性的嚎哭,對我而言是一種釋放,也是一種磨折。

*******

現在,好像除了家人外,沒有人明白我的哀痛。
朋友不了解,情人也是。
他們只能給我永不足夠的安慰。

之後,我漸漸明白,自己的哀傷,自己的感受,
我又怎能期望別人會明白呢?

一切一切,都只是我跟爸爸的回憶,
就算是家人,甚至爸爸他自己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就好像,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媽媽的心現在掉到深淵的那一處一樣。

Saturday, 13 October 2007

那一夜‧‧‧

那一夜,
我跟他通了電話,
聊了一些閒事。

三小時後,我正睡得矇朧,
電話響起,姊姊打來,說:「Daddy 心臟病發,走了。」

那一夜,
發生過的事,沒有間斷地,在我腦海中重播着。
是一個沒法消去的陰影、一個夢魘,
時時刻刻在纏擾着我。

自那一夜起,
我都非常害怕,半夜電話響起的聲音‧‧‧

Tuesday, 9 October 2007

走先

總會有一天 總有某一位
於身邊需要走先
在座每位都心軟 和朋友夾錢捐獻
幾千個花圈

飲過太多的酒 抽過太多的煙
病到入膏肓至發現
原來我不想走遠 原來我不想睇見
你心酸 每晚淚流滿面

但病痛很痛 我眼皮多麼的重
擴散情形都已經失控
醫生勸我再電兩電
十秒後再度見面
迴光返照 說再見

走的走 總有點心酸
聽到陳奕迅那首單車太經典
望見水汪汪一片 淚線放肆的走遍
櫃檯上每一張照片上

走的走 灑脫點 總有天
信我們在某個終點總會相見
現在你觸摸不到
然而你不可不信
我於你身邊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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