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10 September 2008

有一種人就是註定缺少深度這種東西。

「不過那時候,在電車裡我感覺到的與其說是憤怒或憎恨,不如說更接近悲哀和憐憫的感情。人真的只為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能夠變的這樣得意,就可以有戰勝的自豪嗎?只須這麼點事情這個男人就真的滿足了、歡喜了嗎?我想。這麼一想,我竟然感到一種深切的悲哀。這個男人可能永遠無法了解真正的喜悅和真正的自豪為何吧,我想。有一種人就是註定缺少深度這種東西。我不是在說自己有深度。我想說的是,有沒有能力去理解所謂深度這種東西的存在。不過他們連這種能力都沒有。那是一種空洞而平板的人生。不管多麼想吸引別人的目光,不管表面上多麼的勝利自豪,其實卻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面想著這件事,一面安靜的注視著他的臉。他的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而且我想我一定可以忍受得住了。我還留著所謂自尊這東西。我總不能被這樣的人一直拉著往下滑吧,我清楚地想到。」

《沉默》,村上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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