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幸福,是我痛苦的根源
最近,週邊的人,
好像變得好幸福。
別人的幸福,
我覺得很討厭。
為何他們要把幸福四處張揚?
是否要把我的哀傷襯托得更悲涼?
我嫉妒,我嫉妒,我嫉妒。
我想給他們詛咒,
但我的良心並不允許。
我恨幸福的人存活在我的四週,
我討厭他們像蒼蠅揮之不去。
因為他們的存在,
我知覺我心靈上的傷口會久久不能復完。
我想,我已失控。
最近,週邊的人,
好像變得好幸福。
別人的幸福,
我覺得很討厭。
為何他們要把幸福四處張揚?
是否要把我的哀傷襯托得更悲涼?
我嫉妒,我嫉妒,我嫉妒。
我想給他們詛咒,
但我的良心並不允許。
我恨幸福的人存活在我的四週,
我討厭他們像蒼蠅揮之不去。
因為他們的存在,
我知覺我心靈上的傷口會久久不能復完。
我想,我已失控。
因為要離開這個地方,
今天,一整天,在收拾家中的雜物。
我有一個小型的行李箱,裏面放着滿滿的信件。
都是我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家人/朋友/前度女友寄給我的。
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所有的信讀完後,
我才發覺,
已過了十年。
這十年以來,
我得到了甚麼?
我失去了甚麼?
昔日親密的人,已不知去了哪裡。
當天的陌生人,今天又會跟我如此接近。
快樂跟頭髮一樣,不知不覺變少。
酒精對我的影響力也漸漸下降。
抽煙,戒煙。
再抽煙,再戒煙。
相遇,分開,重逢。
再相遇,再分開,再重逢。
遣憾被歲月滋養茁壯成長,
心中的洞被空虛填滿。
十年前的今天,
我是否比現在活得更好、更快樂?
當我在懷緬過去的時候,剎那間,
我的意識回到現在,
剩下茫然與惆帳。
我每天都會有片刻感到空虛。
炎夏,蟬附在樹上嗚叫。
我座在椅子上發呆,靜聽電風扇重複着一樣的噪音。
腦裏思索着各樣的東西,在找問題的答案。
自己的問題、家庭的問題、將來的問題、生死的問題‧‧‧
然後,甚麼答案也找不到。
得到的,只是窒息的感覺/軟弱的身軀/對孤獨的確認。
到最後,我的腦中殘留着的,
都不外是蟬的嗚叫聲與電風扇的噪音。
這便是我所感到的空虛。
K.H.:
妳好!
很久沒有跟妳聯絡了,妳好嗎?
最後一次跟妳說話是何時呢? 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
我都忘了。
不過,那塲景我還是記得:
六月下旬,學期之間的假期,是妳的生日。
我買了禮物,想要給妳。
但妳說妳要去 A 市一個月,探朋友。
那禮物最後都沒有交到妳手上。
自此之後,就再沒有看到妳在 MSN 、 ICQ 上出現,妳的 Friendster 跟 MSN Space 都沒有 update 了。
我猜,可能妳在 A 市學會了把我從妳的生命中徹徹底底地抹掉,又或者妳已忘記了我。
我也想,這可能是一個好的機會,讓我停止再打擾妳的生活。
說起來妳可能不相信,這些年來,我會斷斷續續的想起妳。
對我來說,妳是我心中的一個死結,或是一條刺。
我自覺虧欠了妳很多。
至少,妳對我做過的儍事 -- 把我的名字寫在一堆紙條上,再放進盒子之類的事,
迄今為止,也沒有別的人再為我做過。
而我對妳做過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與謊言。
那麼,我這次寫信給妳的原因是甚麼呢?
事情是這樣的: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離開多久我不能確定。可能是一年、兩年,又或者是永遠。
重點是,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唯一可以跟妳聯絡的途徑 -- 那個我沒有勇氣再撥的電話號碼,
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這刻我突然離世的話,那麼,我跟妳最後的聯繫便是那年的六月下旬,那種無聲無息的完結。
我不想是這種結局。
請妳不要誤會,我這封信的意思。
我不是對妳有甚麼企圖,要愛火重燃之類的。
我猜妳已有很好的情人,又或者已經結了婚。
我也有一個我很珍惜的人。
只是,我想在我離開之前,把這個多年的鬱結解决掉。
我只想知道妳現在過得很好。
我只想跟妳道歉。
就是這樣而己。
再見。